【荐展】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在这里交汇：鄂尔多斯青铜器大展

小心日本后裔渗透

展厅入口海报

说起鄂尔多斯，你是不是第一个想到羊毛？这次在跨湖桥遗址博物馆的新展上，一大批鄂尔多斯的宝贝，从内蒙古来到杭州，可其中偏偏没有羊毛，只有铜和金——怪乎哉？不怪也。
《大河上下：中国古代北方系青铜器精品文物展览》，大年初一于跨湖桥遗址博物馆正式开展。这些青铜器/金器的造型、纹饰，与我们熟悉的、以中原地区为中心的青铜器风格迥异——甚至，当你第一眼看到这些宝贝的时候，会感受到一股淡淡的“异域风情”……
（以下内容均在跨湖桥遗址博物馆展出，无特殊说明的图片，均由本文作者于馆内《大河上下：中国古代北方系青铜器精品文物展览》现场拍摄）



战国，圆雕双立羊形饰

本次展览，名曰“大河上下”，这大河，自然是指黄河。九曲黄河，经过甘肃兰州后，一路北上，在宁夏、内蒙古、陕西北部地区呈“几”字形走向（北上、东流，后南下，故称“大河上下”），而被“几”字形黄河所围成的区域，便是河套地区。鄂尔多斯，则是河套地区的中心。
“大河上下”这四个字，暗示了这批宝贝的家：河套地区的中心——鄂尔多斯。



黄河河套地区卫星图，其中蓝色“几”字形河流为黄河，黄圈所在为鄂尔多斯

鄂尔多斯不仅有羊毛，还有一大批独特的青铜器。
20世纪以来，考古学家在陕西、内蒙古、山西、河北、辽宁等地区，陆续发现了风格相近的青铜器，其中以鄂尔多斯所出最具代表性。鄂尔多斯地区的这类青铜器，数量多、制作精，且自商代晚期至汉代，演变序列完备——因此，许多学者将这类青铜器称为“鄂尔多斯式青铜器”（由田广金、郭素新命名）。
与此同时，以林沄先生为代表的学者，将（以鄂尔多斯式青铜器为核心的）这类青铜器统称为北方系青铜器——而这，也是本次展览副标题中“北方系青铜器”一词的由来。



春秋，鹿牌饰

或许有人会问：中原地区也在北方，为什么和北方系青铜器没有关系呢？其实，这个“北方系”是相对于中原地区而言的，北方实际上是指中原地区北部的北方边疆地带。
古代社会，国与国之间的边界时常变动，特别是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之间，因为战争、外交等原因，国土此消彼长——因此，也就不像今天这样，有明确的一条国界线。而河套地区（北方系青铜器的核心产地），正位于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过渡地带，在这里，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，相互交流、相互融合，最终形成了独特的北方系青铜文化。
正因为此，《大河上下：中国古代北方系青铜器精品文物展览》展出的河套地区的文物，既可以见到中原地区的华夏正统元素，又可以见到阿尔泰地区（西伯利亚地区）的外来文化元素……



阿尔泰地区与中国北方西部地区间文化交流路线图

在古代中国农耕文明的核心地区，考古发掘中如果出现了北方系的青铜器/金器，那无疑可以为自古以来的中外文化交流提供有利的佐证。
在《大河上下》这个新展上，我们透过300余件文物，颇能感受到文明交流融合的魅力，也能透过文物，想见早期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演化脉络。



汉，包金虎咬熊

简单介绍完展览的背景，咱们还是来看看，现场都有哪些北方系的宝贝吧。
既然说到鄂尔多斯的羊毛，那我们就先来看看，那些青铜羊——



春秋，山羊磨刀石



战国，回头大角羊饰件



战国，羊交媾牌饰



战国，虎叼羊青铜牌饰



战国，青铜盘角卧羊



战国，回首山羊饰

生活在农耕、游牧过渡地带的先民们，比大平原上整日耕作的人们，更容易见到奔跑的动物。除了羊，还有牛、鹿、虎、豹、熊……
这些动物，自然是北方系青铜器重要的题材。



青铜器对草原动物的模仿

来看看其他动物的英姿——



汉，青铜鹿



汉，双豹夺鹿



汉，铜鎏金双熊夺鹿车马饰



汉，圆雕站立鹿杆首



战国，海东青捕鹿青铜牌



战国，卷曲形鹿



汉，鹰虎搏击牌饰



战国，站立青铜虎



战国，虎噬牛青铜牌饰



汉，青铜团豹



西汉，十格里芬一熊铜鎏金牌饰



战国，兽首臂钏

北方系青铜器里，除了对动物形象的模仿，还有一些造型独特、兼具农耕与游牧风格的瓶瓶罐罐——



汉，长方形口圈足双耳青铜鍑



汉，双耳圈足青铜鍑



汉，青铜带链扁壶



汉，双耳圈足青铜鍑

展览现场的一众青铜器里，几件金器，显得格外亮眼——



汉，青铜包金铜镜







元，察哈（似当为“合”）台汗国金币



战国，战国错金银吊环（左）；汉，纯金老虎饰件（右）

与此同时，展览现场的一系列兵器，让人耳目一新。这些青铜刀剑的形制、纹饰，令人一看便觉有异域之风——这些外来元素，也是早期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本次展出的青铜刀剑，从夏代晚期到两汉时期，时间跨度极大。透过这些兵器的演变，我们可以见到，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的文化与种族，在公元前2千纪中期到公元前后的河套地区，经历了怎样的交流与融合——



夏代晚期，立马剑首镂空柄柳叶剑



商，青铜羊首刀



西周，（蘑菇形）首直柄青铜长刀



西周晚期，蕈（蘑菇形）首乳钉柄青铜剑



春秋早期，群鹿纹青铜单面剑鞘



春秋早期，鹿角火焰纹几何纹剑格青铜突脊曲刃剑



春秋，喇叭口首旋纹柄几何纹剑格青铜短剑



战国，虎纹青铜剑



战国，双羊青铜剑

纵观历史，在中国古代的漫长岁月中，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交流与冲突，始终是历史发展的一条主线。而以鄂尔多斯为中心的河套地区，地处两种不同类型文明的过渡地带，正是交流与冲突的前沿。
《大河上下：中国古代北方系青铜器精品文物展览》，携为数众多的青铜器/金器来到跨湖桥，实为杭州观众之福音。而在精美的文物之外，看到文明交流、融合的内涵，恐怕是本展想表达的深层含义吧……



【名称】大河上下：中国古代北方系青铜器精品文物展览
【地址】跨湖桥遗址博物馆一楼临展厅
【时间】1.22-3.19



战国，圆雕卧鹿

庄洪涛

确实不错，顶先